Alois Wittwer:限制选项更易让玩家产生沉浸感和道德感?

两周以前,我与Warren Spector一起参加了在墨尔本的动态影像中心的座谈会。Spector和Paul Callaghan(墨尔本Freeplay节的主办人)之间的谈话让我看到了游戏界元老的创意过程,真的很有意义。

因为Spector有非常多的工作都与玩家代理有关,所以谈话最终不可避免地落在电子游戏的选择和结果上。Spector提到当玩家第一次玩《杀出重围》时的挣扎,以及当玩家保存并重新载入剧情的关键时刻想看看游戏要告诉玩家的一切。他提到有些玩家,从小就受早期电子游戏那种更直接体验的影响,他们“被游戏中的选择麻痹”了。他对此颇为不解。

杀出重围(from deusex.wikia.com)

杀出重围(from deusex.wikia.com)

两周以后,Richard Cobbett在《Saturday Soapbox: Guilt by Association》一文中流露了类似的焦虑情绪。虽然内容上并不同,但Cobbett和Spector二人都认为,当玩家可以影响事件的结果时,玩家在游戏中会更有身临其境之感。Cobbett特别强调了游戏有可能破坏我们伸张正义的渴望。《Spec Ops: The Line》中不存在“正确”的决定,玩家要在游戏中面临一连串可怕的事件,Cobbett认为应该给予玩家退出执行任务的选择,无论这种选择也许多么无意义。否则,玩家本该因自己的选择而产生的负罪感就会消失殆尽,因为那并不是他的选择。

我反对这个论点,因为游戏的叙述元素选择不会影响我,而且很可能永远都不会。我希望游戏指引我的感觉,否则我就会很机械地处理叙述选择,就像在电子游戏中的所有其他选择一样。

我之所以这么想,部分是因为我对电子游戏的理解。电子游戏是一种体验性的媒体,鼓励玩家在某时刻进行思考,非常像现实生活。我确实没有意识到我所作的大部分决定。我的决定更多地是根据我希望怎么处理事情。我怎么写这个?我怎么申请大学?我在这些决定中看不到什么意义,我只知道那些是必须要完成的事。现实生活已经很像电子游戏了,因为生活中有太多时候都是关于我要怎么做某事。

玩家代理太熟悉现实生活了。Cobbett希望我对游戏中发生的一切都有全知全能的感觉。我不行。如果我处于战争地带,除了逃出这个是非之地,我很怀疑我还会考虑其他什么事。当我玩游戏时,我想的就是怎么把事情处理妥当,怎么用道具爬树,怎么进入下一道关卡。我太关心这些卑微的事了,以致于没有办法关注真正有意义的事,除非这些事主动影响我。

这就是为什么《Spec Ops: The Line》中的一个例子在Cobbett的形容下让我觉得那么有趣。剥夺我的决定权,迫使我适应虚构游戏世界,然后我就会以正确的心态处理罪恶感的了。我甚至能从中学到一些可以运用于现实生活的东西。

如果游戏想让我感受到什么像罪恶感和责任感一样沉重的东西,就必须打开我的心扉。选择会让我分心。我只会把选择当作一连串杂活,就像我在现实生活中那样处理事情。

这就是为什么《最终幻想4》的游戏开场让人觉得那么强大。一开始,画面上出现了一批叫作“Red Wings ”的精英战士,他们正在攻击一座名为Mysidia的和平城市,目的是偷取水晶。在这个事件中,玩家没有选择权,即使那分明是件不正义的事。当主人公Cecil见到王,质问王发动攻击的动机时,他立即被降级并派去执行另一项任务——将一包裹送到邻近的村庄。然而,这个包裹居然是一种屠杀全村的武器。劫后余波,玩家很不幸地看到孤零零的孩子失去了她的母亲。这个孩子却加入了玩家一方。

选择的缺失让我认识到Cecil就是从我自己当中分离出来的人。我是一个助纣为虐者。这太悲剧了。我没有摧毁自己的生活,但我把别人的生活搞得一团糟。

最终幻想(from nightmaremode)

最终幻想(from nightmaremode)

当游戏中没有改变的余地时,颠覆我们伸张正义的渴望也更加有效了。在《Nier》(游戏邦注:这是一款由Square Enix公司发行的ARPG)中,当你意识到自己犯下了灭绝种族的大罪时,拯救自己女儿的行为就变得毫无意义了。只有在所有破坏都完成后,玩家的扭曲感才最终被纠正。 新游戏被重新制作后,变得更加恐怖,因为玩家的影响远比yes/no的选择更加有效。玩家可以选择继续玩游戏和屠杀万民,或者放下游戏控制器并离开。

这似乎是Cobbett和Spector都忽略掉的选择。玩家可以拒绝沉浸到任何游戏中。玩家可以通过完全回避某些情况来减轻罪恶感。但是,有些游戏能如此有效地让我们产生罪恶感(或其他情绪),我们从这些游戏中学到了什么,以至于我们不能再玩这款游戏?那是一种在艺术上令人永生难忘的东西,但对于一般玩家来说却没什么吸引力。你得到的是反感。

另外,有些游戏根据我们的选择可以将罪恶感完全转换成其他情绪,我们从这些游戏中又学到了什么?当我们可以选择许多不同的心态时,游戏告诉我们什么了?游戏有告诉我们什么吗?

生化奇兵(from geekosystem.com)

生化奇兵(from geekosystem.com)

最后,Cobbett认为《生化奇兵》在向玩家灌输罪恶感方面有一点儿让人不快,我同意。但在我看来,这个问题更体现了有些人不知道说什么,而不是游戏不能在所有情境中都产生合理的结果。如果《生化奇兵》移除了“拯救Little Sisters ”的选项,只给玩家提供“收获/忽略”的选项,那么我们就会有一个非常不一样的游戏了,也许会更连贯吧。

尽管Cobbett是对的。电子游戏确实能相当轻易地让我们摆脱困境。但游戏不必如此。游戏更擅长挖掘“更难的”情绪如罪恶感、悲伤和甚至爱。注意:那些不是愉悦的情绪,而且我们会努力摆脱它们。不要认为这很容易。游戏应让我们关注某些不能忽视的事,并可能让我们在这个过程中学到一些事。因为我们在游戏中已经有太多自由了,远比我们自己想像的多。所以限制一些选项是完全合理的。

via:游戏邦/gamerbo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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