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JM:突破!哈佛团队发现,氯胺酮治疗难治性重度抑郁症响应率达55.4%,不劣于电休克疗法

对于难治性重度抑郁症(通常定义为对两种及以上的抗抑郁药物响应不佳),电休克疗法(ECT)是最有效、最快速的疗法之一,但是由于可用性有限、社会污名化和对认知障碍不良事件的担忧,ECT未能得到充分推广和使用[1-3]。

用于镇静、镇痛和麻醉的氯胺酮在以亚麻醉剂量使用时,在重度抑郁症和难治性重度抑郁症患者中观察到快速抗抑郁作用[4,5]。氯胺酮既不需要全身麻醉,也与临床显著的记忆障碍无关[6],因此有潜力作为ECT的替代选择,不过,氯胺酮会导致感觉和思维的暂时性变化,只能用于非精神病性难治性重度抑郁症患者。

为了验证氯胺酮相比ECT的有效性和安全性,来自哈佛大学医学院等医疗科研机构的研究团队开展了一项前瞻性、随机、开放标签、非劣效性试验。

试验结果显示,氯胺酮治疗非精神病性难治性重度抑郁症患者的响应率为55.4%,相比ECT(41.2%)具有非劣效性,缓解率较高,对认知能力影响较小,生活质量提高。在不良事件方面,ECT与肌肉骨骼不良事件有关,氯胺酮与解离症状有关。研究结果发表在《新英格兰医学杂志》上[7]。

试验在美国5所城市社区医院/退伍军人管理医院/大学医疗中心开展,参与者以1:1的比例随机分组后,在3周的初始治疗阶段接受氯胺酮或ECT治疗,确认是否对治疗有响应(定义为抑郁症症状快速自评量表[QIDS-SR-16]评分下降至少50%),对治疗有相应的参与者进入6个月的随访阶段。

修正后的意向治疗(mITT)参与者共365例,氯胺酮组为195例,ECT组为170例。参与者的平均年龄为46岁,51.1%为女性,88.1%为白人,当前抑郁症发作的严重程度为中至重度,中位持续时间为2.0年,77.9%有抑郁症家族史,39.0%有过自杀未遂。

在主要结局方面,根据QIDS-SR-16评分变化,氯胺酮组55.4%(108/195)的参与者对治疗有响应,ECT组为41.2%(70/170),差异为14.2%,氯胺酮相比ECT具有非劣效性(p<0.001)。

在次要结局方面,根据蒙哥马利抑郁评定量表(MADRS)评分变化,氯胺酮组50.8%的参与者对治疗有响应,ECT组为41.1%,差异为9.3%。QIDS-SR-16和MADRS评分均在治疗开始后逐渐下降。根据QIDS-SR-16评分变化(评分≤5分),氯胺酮组32.3%达到缓解,ECT组为20%,根据MADRS评分变化(评分≤10分),达到缓解的比例分别为37.9%和21.8%。

根据QIDS-SR-16和MADRS评分变化评估的氯胺酮和ECT治疗响应率(A和B)

治疗期间,QIDS-SR-16和MADRS评分随时间变化(C和D)

治疗结束时,根据整体记忆自我评估(GSE-My)评分,ECT组的记忆功能相比氯胺酮组较差(平均评分3.2±0.1 vs. 4.2±0.1),在6个月随访期结束时仍然较差,根据主观记忆障碍量表(SMCQ)评分,氯胺酮组认知症状相比ECT组较少(平均评分差异为9.0),在随访期内逐渐恢复。

根据修订版霍普金斯大学语言学习测试(HVLT-R),ECT组延迟回忆(测试中记忆单词后延迟20分钟进行回忆)部分的评分相比氯胺酮组下降更多(-9.7±1.2 vs. -0.9±1.1),不过在随访期内逐渐恢复。根据16项生活质量评分,两组自基线至治疗结束,评分均有所增加,且增加幅度相近(12.3 vs. 12.9),在随访期内保持稳定。

氯胺酮组和ECT组分别有25.1%和32.4%的参与者发生过至少一次中或重度不良事件(AE),没有死亡病例。ECT组肌肉骨骼AE发生率显著高于氯胺酮组(5.3% vs. 0.5%),而氯胺酮组解离症状评分高于ECT组。

氯胺酮和ECT组不良事件汇总

随访期间,第一个月时,氯胺酮组和ECT组分别有19.0%和35.4%的参与者复发(QIDS-SR-16评分>11),第六个月时,增加至34.5%和56.3%。

总的来说,这项研究证实了氯胺酮相比ECT在治疗难治性重度抑郁症患者疗效方面的非劣效性。

研究人员指出,在这项试验中,ECT的响应率和缓解率低于其他研究,这可能是由于,此前的研究中,ECT的有效性多在老年、伴精神疾病的重度抑郁症患者、住院患者和临床研究环境中进行验证,而本研究倾向于社区患者和门诊环境,未来,还需要进行研究以确定氯胺酮治疗老年、双相情感障碍和急诊住院患者是否同样具有非劣效性。

参考文献:

[1] Espinoza R T, Kellner C H. Electroconvulsive therapy[J]. New England Journal of Medicine, 2022, 386(7): 667-672.

[2] Lisanby S H. Electroconvulsive therapy for depression[J]. New England Journal of Medicine, 2007, 357(19): 1939-1945.

[3] Ross E L, Zivin K, Maixner D F. Cost-effectiveness of electroconvulsive therapy vs pharmacotherapy/psychotherapy for treatment-resistant depression in the United States[J]. JAMA psychiatry, 2018, 75(7): 713-722.

[4] Berman R M, Cappiello A, Anand A, et al. Antidepressant effects of ketamine in depressed patients[J]. Biological psychiatry, 2000, 47(4): 351-354.

[5] Zarate C A, Singh J B, Carlson P J, et al. A randomized trial of an N-methyl-D-aspartate antagonist in treatment-resistant major depression[J]. Archives of general psychiatry, 2006, 63(8): 856-864.

[6] Rasmussen K G, Lineberry T W, Galardy C W, et al. Serial infusions of low-dose ketamine for major depression[J]. Journal of Psychopharmacology, 2013, 27(5): 444-450.

[7] Anand A, Mathew S J, Sanacora G, et al. Ketamine versus ECT for Nonpsychotic Treatment-Resistant Major Depression[J]. New England Journal of Medicine, 2023.

来自: 奇点神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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